喵栗

咒(2)

系列第二篇
努力地搞了一下大纲
外表光鲜的病变本丸
大家都又黑又病
刀审向
说all审也没问题
以上。

       “无论如何,请让我进去看看。”审神者强撑起的镇定像雏鸟的薄壳一样不堪一击,她用含着颤抖的声线又重申了一遍,“我只是看看。”
       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交换了一个眼神,最终清光犹豫地点点头,而安定轻轻地说:“作为刀剑早就对自己的宿命有所准备,钝了也好,折断也好,都是作为武器的归宿,请您不要自责。”
       他们的一身血气和烟尘也才刚刚洗去,虽然伤势不是很重,但还是不免透出了深沉的疲倦,审神者看着安定由于被削断发尾而不得不剪短的头发,清光斑斑驳驳的有着明显撕裂的指甲,喉头胆怯地,痛苦地滚动了一下。
       在她发出声音之前,清光突然说话了,她的任性的初始刀,老是因为她刻意的冷淡而闹脾气的初始刀,用前所未有的平静而温柔的语调对她说:“不要道歉哦,完全——不是你的错,药研也是这么想的,所以他说不想让你看见伤势。”
       清光很快拉着安定离开了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,而审神者还静默地伫立在手入室门口。
       她的脑中突然快速闪过加州清光这把刀的资料书上被特别标注出的“任性”“异常在乎仪表”字样,然后又回想起方才他疲倦温柔的神情,巨大的负罪感和自我厌恶几乎将审神者压垮。
       她试了好几次才拉开手入室的门,重伤的药研藤四郎安静地躺着,宽松的衣服下是大面积雪白的绷带,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和心跳,他看起来仿佛就是一具被妥善地穿上白色丧服的尸体。
       审神者将最后的一分力气用于拉上手入室的门。
       “对不起。”审神者在手入室门口扶着墙蹲下,大量涌出的泪水将她的脸变得狼狈不堪,极力克制着的呜咽和罪恶感带来的痛苦在她的喉咙处傾轧碰撞,激烈的情绪蚕食大脑般使它嗡嗡作响,悔恨因无处排解而变成强烈的恶心感,审神者捂着嘴一边哭一边干呕着,几乎要将五脏六腑吐出来。“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,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        “哎呀哎呀。”一双手臂从后面环住了审神者颤抖的肩膀,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的上臂一直被绷带缠到手腕,而露出来的皮肤苍白得和绷带几近相同,显得异常细瘦伶仃。然而他却这么说:
       “听到迷路的孩子在哭真是无法安睡呢,这位小小姐,我能帮助你吗?”
       审神者的身体剧烈地起伏着,她带着浓重哭腔说着:“对不起,药研。”
       “我原谅你。”
       “不要离开我,药研。”
       “我答应你。”
       “不要看我的脸,现在的我非常丑陋,药研。”
       “恕难从命。”
       名为药研藤四郎的短刀强硬地扭过审神者布满泪痕的脸,注视着她惊诧慌乱的眼睛,忽然笑了起来:“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呢,小小姐。”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,审神者被射进室内的阳光叫醒,她推开被子坐起,梦中的情绪还残留在心头,摸了摸眼角,果然触手一片潮湿。
       “怎么会梦到那个时候的事呢。”她喃喃自语着。
       那是就任不久时的事,是审神者任期内最严重的一次部署失误,也是最严重的一次情绪崩溃。从那以后审神者的工作努力程度近乎翻倍,有效地降低了本丸中刀剑男士们的负伤率。
       “在那之后好像就常常指定药研担任近侍了。”
       说是不擅长风雅的事情,但是被教导后意外地擅长处理文件嘛。
       不可否认从那以后药研藤四郎这把短刀变得有一些特殊,审神者始终难以忘怀被他所原谅那一刻的如释重负。
       当时是药研藤四郎将我拉出了泥沼。
       审神者一直如此深信着。
       梳洗过后,她拉开门,近侍刀早已等候在工作文件旁,眼神中透着清澈的愉快,笑得宛如梦境。
       “早上好,大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所以说药研你啊。”清光趴在桌上拖长了声音抱怨着,“真是超~级~狡猾。”
       药研一边翻看文件一边回应着:“怎么又说起那个时候的事了。”
       清光气呼呼地叫起来: “本来就是嘛!那次我特地把可爱的指甲弄坏了,还努力地忍住没有撒娇!结果主人还是比较怜惜你啊!”
      “我可不是故意重伤的,而且你原来知道你平时的行为是撒娇啊,适可而止吧江户老爷子。”
       一直事不关己的安定终于不得不出手拉住(被年龄问题踩了痛脚而)暴跳如雷的加州清光,忍不住不软不硬地刺了一下埋头审阅文件的药研藤四郎。
     “不过说你狡猾倒是一点都没错呢,明明知道那孩子是把所有错误都往身上揽的笨蛋性格。”
     “谁知道呢,说不定是吧。”药研轻快地说道,“说起来我昨天梦见这件事了,真是个不错的梦。”

    
      失策了。
      重伤的药研藤四郎望着天花板,懊悔地想着。
      是我对身为短刀的机动盲目自信了吗,完全没想到会被砍中。
      真是羞于面对主人。
      然而当药研听到主人和清光安定在门口的对话时,又忍不住感到有点高兴。出于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思,在主人推门而入的时候,药研藤四郎下意识地闭上眼假装伤重昏迷。
      然后主人出去后,他听见了主人抑制不住的痛哭声。
      啊啊,怎么办呢。
      药研藤四郎想。
      原来你是爱着我的。好高兴,好高兴,好高兴……
      喜悦强烈到令药研藤四郎作呕,与此相比伤势立刻变得微不足道,当他从后方搂住审神者的时候,甚至差点隐藏不住极度兴奋的颤抖。
      “我原谅你。”
      是你不对哦。
      “我答应你。”
      是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的你的不对。听不出来吗?大将,从我的声音里。
      看着审神者被泪水搞得一团糟的脸,药研藤四郎在心底发出了哀鸣。
      糟,糟糕,这个表情。
      快要忍不住了。
      想要OO你,对你OOOO,让你变得OOO——
      不能诉诸语言的卑劣想法在大脑里炸裂, 扭曲的爱意从阴影里孽生,欲望的藤蔓静悄悄地逼近一无所知的少女。
      时间还很长,要忍耐。药研藤四郎想。不会让你逃走的。
  

      药研站起来理了理文件:“那么,和某些无所事事的老爷爷不一样,我去工作了。”
      他在审神者的工作室等待着,心中怀着热切的,怀春少女般的期待,在审神者出现的那一刻,药研藤四郎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       “早上好,大将。”
     

     
      后记:今日可公开的情报: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药研藤四郎是守序邪恶阵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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